善哉神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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善哉神德
2020原境春季主題展-齋天文化的禮讚

善哉神德

在進入鼠年的春節之前,台中原境推出齋天文化的主題櫥窗,與您共享人間最美的禮讚。數一數二.回到呼吸,心安平安.住大寧靜。數不盡的幸福,屬您最旺!

光明人生

齋天的梵唱響起:
一切合掌恭敬供養
願此香華雲 遍滿十方界
諸聖眾天仙 受用作佛事
與會大眾同聲請白:
香華迎 香華請

諸佛菩薩、聖僧阿羅漢並諸天神,順序來會光臨水月道場,金色光明海會展現無盡的莊嚴,大吉祥天女陀羅尼之音聲扣人心弦。捨惡修善、研學般若,以佛莊嚴而自莊嚴,建設美好新世界……。
 
供養諸佛與天神的真實意義,是要讓我們透過神聖性的儀式,啟動內在優良的基因素質,以期完成身心淨化的生命工程。因此在廣修供養之前,每個參與者都應該好好調整到正確的動機,誠實地面對自己的一切行止,虔敬頂禮眾善知識,感念來自天地之間的恩典。若能深入研習相關的供天儀軌,便可在如理如儀的實務之中,當下感受光明人生的實現。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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齋戒迴向利人天

所謂「齋天」是以甘饌美食來供養諸天神,在前置作業階段必然得要「齋戒沐浴」,淨化身心以憶念諸天神的美德。在世界許多民族和宗教的傳統禮俗當中,都會有類似這一類的儀式。從佛教自身發展的歷史來觀察,可視為源自佛陀時代「六念法門」的內容之一,也就是「念天」的法門。

若有因往昔的善心開發與培福積德,修學布施、持戒、禪定或身心安忍等,便得投生天界為神並享受福報快樂,對人世間和三惡道群生而言亦稱賢能模範。透過「齋天」來讓自己學習與天德相應的修為,這便是啟動並涵養自我光明想和正能量的妙方。由於齋戒當下所散發的精神微粒能夠令天神歡喜,所以同時便可獲得諸天神的慈愛護念。

隋代天台智者大師最早制定了《金光明懺法》之儀軌,莊嚴的禮懺道場內羅列著諸天神的香座。元代省常法師在《律苑事規》記載佛寺正月修懺供天的儀節,到了明末才有弘贊律師別撰《齋天科儀》,這正是漢傳佛教齋天儀軌的完備化。

佛門以空法為宗又以此齋天事修為助道方便,是想要在理事圓融的參學中,與「萬法唯識;入畢竟空」相應。由於佛門的「齋天」是對諸佛菩薩供養法的延伸,因此「齋天」之後的迴向便是對天神們的回禮。佛法讓大家相互廣結善緣並薰陶福德與智慧,心誠則靈的貴人扶植系統,總是讓諸天神祇與世間萬象美妙而精緻,整個就是宇宙人生的療癒妙方,善哉齋天‧美哉人生!

開啟人間佛教的恩典

在印度有眾多的天神傳統與崇拜,其中就以大梵天神和帝釋天神為首,與佛教文化發生了密切的聯繫。這要先回溯釋迦牟尼佛的最初成道時刻,佛陀正在菩提樹下思惟著:要入於涅槃?還是要度化眾生呢?若直接灰身圓寂似有違背慈悲出世的本懷,但若想要利導群生則又將面臨剛強難化的窘境。此時的大梵天神感受到佛陀的難處,便與帝釋天神一同虔誠地祈請佛陀住世,「開方便門」以弘傳佛法教化群生,由此開啟了佛陀起坐往鹿野苑初轉法輪的淨行,這樣能夠與佛陀出世的本懷緊密連結,引導一切眾生「開、示、悟、入」諸佛知見。

巴基斯坦的Peshawar Museum 珍藏一件西元127年製作的精品,是鍍金銅質的 Kanishka casket (迦膩色迦舍利盒),是 1908-1909 年間從 Shah-ji-Dheri 遺址被發掘出土的。它原來被深埋在 Kanishka stupa 之中,這是一座曾經被認為印度最雄偉的高大佛塔,舍利盒中納藏了三塊佛陀遺骨舍利,英國當局已將靈骨轉交予緬甸佛寺供養。

這精美的舍利盒上方有三尊造像,中間釋迦牟尼佛、佛左大梵天神、佛右帝釋天神,當時一定是認為兩位天神勸請佛陀說法是非常重要的一幕,所以在存放佛陀舍利的銅盒上造此以誌紀念。大梵天神和帝釋天神不僅勸請佛陀說法,開啟了人間佛教的勝緣,也經常用心護持佛陀的說法與遊化,同時守護著佛陀遺骨兩千餘年,真是感人且功不可沒,無怪乎祂們作為「齋天」所迎請的上首,倍具威儀並領導諸天神,領受人們世世代代的虔誠與感恩。

金光明大空王

任何一種實踐方法的背後都有其理論,北涼曇無讖所譯《金光明經》有〈空品〉一章,正可視為齋天儀軌的核心教法。天台智者大師說此經典是以佛陀生命所游之莊嚴境界,和菩薩所修之深妙功德為其體質,教攝眾典方足以照曜諸天心生歡喜。

大哉《金光明經》,唯貴為名、唯極為體、唯深為宗、唯大為用、唯王為教。這部教法對於漢傳佛教的影響極為深刻,空性的道理在般若系列的經典中早已廣說,相較之下〈空品〉就算是略說了,不過廣說與略說互攝互入,意義絲毫不增不減。
從《金光明經》的品題順序來觀察,先有〈懺悔品〉破惡、再有〈讚嘆品〉生善,以〈空品〉更明五陰生法本性空寂。導入法性的體質圓滿滅惡生善的功能,之後諸品多屬天神歡喜守護之文,助成供養諸天效學神德的內容。

佛陀在〈空品〉為慧根和福德條件薄弱者,開演了般若智慧的方便法。首先必須體會身心的不安定性,六根彷若是被煩惱盜賊侵占的村落,六識各自為王並馳騁攀緣諸境界,從中引生種種分別妄想而自受苦樂,身內地水火風四大猶如同篋之蛇相成相害,生時躁動不停疲勞奔波,死後卻如朽敗之木任人棄捨。

佛陀巧妙對菩提樹神開示了生法二空之理,藉之引導弟子們從觀照中找到下手處,在當中建立甘露清涼的人生觀,並能涵養恭敬之心勤修供養,在培福積德的歷程中,安穩邁向成佛之道。善哉甘露城,入金光明大空王。

善哉妙音大吉祥

東依饅頭山、西有蟠龍山、北連福壽嶺,位於北京石景山區模式口大街北的法海寺,是由明英宗的御用太監李童集資興建,從正統四年(1439)到正統八年(1443)竣工,工部營繕的木、石、瓦、漆、畫、塑諸師相當優秀,歷經弘治十七年(1504)到正德元年(1506)間的大型修整,與清康熙二十一年(1682)的再次重修,古瀅撰「敕賜法海寺碑記」(1443)與王直撰「法海寺記」,讓先人的虔誠和努力功不唐捐。

中軸線建築群中的一座黃色琉璃瓦廡殿頂大雄寶殿,內有珍貴的明代壁畫沉澱著諸天神擁護佛法的恭敬之情,與古銅鐘、千年白皮松、藻井曼荼羅、四柏一孔橋等,以「法海寺五絕」之名而聞名於世。整座殿堂內的九鋪壁畫總共繪製了七十七身人物,從人間的男女老幼到超現實的神佛鬼怪,都展現畫師們對世間百態的微細觀察。北牆門兩側牆壁繪製了「二十諸天禮佛圖」,延續著南北朝帝后禮佛圖的傳統,讓整座大殿的莊嚴佛事鮮活了起來,這就是與近世佛教之齋天及禮懺儀式有關的文化。「齋天」的目的並不僅止於天神崇拜,而是對於這些守護佛法的諸天感恩迴向,並一同將身心皈依清淨超勝的佛法。

根據南宋‧行霆《諸天傳》的記載,天台宗寺院自古就奉列《金光明經》十六天像,「二十諸天」則是在「十六天」的基礎上,再加上日天、月天、閻摩羅王、娑羯羅龍王四身,其東、西兩列分別依帝釋天和梵天為首,諸天神追隨在後方彼此對應且有巧妙的主次疏密,彷若富含節奏感的朝聖隊伍正在行進禮佛。

實際上在寺廟彩繪壁畫中的眾天神,大多經過「文武」、「悲智」、「福慧」等人文化配組,虔誠地敬天能招感祂們的密護和滿願。《齋天科儀》中記載的「第一成就眾事大功德天」,便是以祂深廣的福報善願來與人間互動的,能引導大眾因修積福德而成就美滿人生,國泰民安、風調雨順、諸事順心、吉祥如意,與大功德天配組的是「大辯才天」(Sarasvati;妙音天),兩者正是福德門和智慧門的和諧融會。

大辯才天在印度神話的梵文原意是「水源充沛」,所以跟神聖之河的信仰產生了聯繫,也是一位掌管藝術、智慧和讚歌的美麗女神,《金光明最勝王經》反映著大辯才天的佛化與戰神意象。漢傳佛教將此異形天女描繪成氣質高貴的古典美人,雖與戰神形象大異其趣但卻深具魅力。日本佛教更將祂納入「七福神」的系統,添加了幸運財神的「賜財」功能,也參與日本「神佛習合」轉身為蛇頭女身的祕佛。我們在台北的北投溫泉區湯守觀音院中見到辯才天女造像,這是因為祂有獨特的「咒藥洗浴法」,與昔日北投醉人的青磺湯與走唱藝術相結合。

回頭來看北京法海寺壁畫中的大辯才天,那真是一位充滿戰鬥力和吸引力的高貴菩薩型女神,所有瓔珞和法器配飾透露出祂是智慧和福德的擁戴者。腳邊環繞著獅子、狐狸和花豹等各種猛獸,隱藏著「施(雄獅)福(狐狸)得報(花豹)」的勸化寓意,其實是意味著大辯才天神的能力,讓天性暴惡的生靈也能夠寧靜下來,傾聽著祂的美妙說法與療癒力,音聲效能竟是透過天神與猛獸之間的和諧來營造的,真是創意十足又令人難忘的精采圖像。

入於金光明最勝王境

自北涼譯師曇無讖翻譯《金光明經》以來,便與《法華經》和《仁王經》共許為鎮國佑民的三部寶典。山西雲岡石窟第二期工程的第六窟中心塔柱上段,便以四方佛護衛北魏王朝的目的被加以鐫造,表現著濃烈的四方鎮國思想,也提升了四天王守護世間的重要性。

唐義淨三藏重新翻譯為《金光明最勝王經》,以「金光明」表徵三身佛果、涅槃三德和三種佛性。此寶典一開場就標舉《金光明經》為諸經之王,除了宣揚佛陀慈悲喜捨的理念,也鼓勵勸勉人王施行仁政勤加布施的美德,在寺院之間因佈教實用而傳抄不間斷。

唐代長安凈土院曾經有吳道子弟子李生所繪「金光明經變」,在寶歷年間也透過左全的畫技展現在成都極樂院中,可惜聖手畫跡早因戰亂蕩然無存……。敦煌莫高窟第158窟是吐蕃時期的大涅槃佛殿堂,在十方佛國與三世如來的背襯之下,精采絕倫的巨幅經變圖展現著佛陀一生教化的價值意義,其中「金光明最勝王經變」的出現尤其可貴。

金光明會上的眾多菩薩相貌端莊秀美,肢體各有不同的姿態和聞法的神韻與喜悅感,樂師和舞者盡情展演著佛化生命的能量,還搭配經典中如啟示錄一般的本生故事畫,多以〈流水品〉和〈捨身品〉來繪製。此眾色交織的密體壁畫將《金光明經》發揮得淋漓盡致,引領觀眾當下進入「金光明境」的震撼,這真是一舖護國衛教守護蒼生的經典壁畫藝術。

藏經洞發現的 S.painting83、P.3998 兩件金光明經變畫稿,也證實了敦煌法師與畫師們在創作此經變的過程中,是脫胎於當地經變畫傳統再揉合經典特色來重組畫面的。巧合的是「金光明最勝王經變」都出現在大型洞窟裡,由特殊的功德主身分和強烈的護世需求所決定了。

從中國佛教美術史的發展來觀察,「金光明最勝王經變」是前階段的特色。而殿堂中環侍主佛的「諸天造像」,則是近代佛門「齋天」法會成熟以來的紀錄,共同見證了《金光明經》的一千六百年流傳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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